孟天广，男，1983年1月生，北京大学政治学与行政学学士、政治学博士，现为清华大学政治学系副教授、特聘研究员、博士生导师、苏世民书院兼聘教授，仲英青年学者。兼任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平台执行主任、数据治理研究中心主任、清华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特约研究员、北京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特聘副研究员、北京大学中国国情研究中心研究员等。曾任清华大学政治学系助理教授，曾在哈佛大学、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等担任访问学者。研究领域包括中国政府与政治、大数据与政府治理、网络与信息政治学、计算社会科学等。他在国内外知名学术期刊Comparative Political Studies、 Governance、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Policy Study Journal、Social Science Research、《政治学研究》、《中国行政管理》等发表过50多篇中英文论文。曾获得北京高校青年教师社会调研优秀成果一等奖（2016）、北京市自科基金优秀青年人才（2017）、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二等奖（2018）、清华大学学术新人奖（2017）、清华大学仲英青年学者（2016）和美国政治学会Sage比较政治学最佳论文奖（2017）。

针对公务员群体的专业数字政府培训教材；紧密结合中国特色理论实践，又一定理论高度，又避免专业术语和技术导向。

序言

以智能化推进治理现代化

张小劲

清华大学政治学系长聘教授

21世纪以来，得益于大数据、算力和算法的迅猛发展，人工智能进入蓬勃

发展的黄金时期，创新性成果，尤其是具有颠覆性和长尾效应的创新性成果在

无数的学术题域、生产领域和生活场域中迭出不穷。随着大规模的应用落地和

广域度的业界推广，人工智能已经深度嵌入社会经济发展的多个维度，在交通

运输、平台经济、环境保护、政务服务等重点领域，不仅产出了一系列智能化

应用场景，形成了百花齐放的迅猛发展态势，而且实际上成为驱动经济高质量

发展、治理高水平创新和生活高品质提升的强劲动力。2020年暴发的疫情对人

类健康和社会秩序造成了巨大冲击，但也给人工智能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历史

机遇，推动其快速进入城市治理、社区治理、应急管理、健康监测等经济发展

之外的多元治理领域，形塑出技术进步赋能社会发展的全新局面。时至2023年，

ChatGPT的问世又以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向世人展现了人工智能已经达到的高

度，更迫使人们想象未来发展的无限可能和奇幻场景。

就中国场景而言，中央政府早就对人工智能既有特殊的重点关注，又有切

实的行动措施。2015年以来，人工智能已然成为政治文件和规划文本中的高频

词。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政府以及各地各级政府不仅高度重视人工智能的

科研创新、专业应用和技术推广，而且越发强调人工智能的技术进步之于国家

VI

智能治理导论：人工智能驱动的治理现代化

治理、政府治理和社会治理的助力作用。早在2015年，人工智能即被国务院

发布的《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国发〔

2015〕40号）纳入重点发展任务。2017年，国务院在《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

中明确提出，要促进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建设智能政务、智慧法庭、智慧城市、

智能交通等智能化应用，提升社会治理智能化水平。2020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九

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

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和2021年第十三届全

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通过的《关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

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的决议》都特别指出，在进一步发展人工智能、突

破核心技术的同时，要扩展人工智能应用场景，在交通、能源、制造、教育、

医疗、文旅、社区、政务等领域形成应用场景，为经济发展和社会治理提供智

能化解决方案。2022年，国务院印发的《国务院关于加强数字政府建设的指导

意见》指出，要将数字技术应用于政府管理服务，构建数字化、智能化的政府

运行新形态。202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

人工智能在其中又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分量。由此观之，在中国推进国家

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全面深化改革进程中，作为首要首重的新兴技术，

人工智能的深度嵌入、广泛应用及其引发的连锁变化，将会成为加速推动治理

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关键要素。

在这样的情景中，如何全面认知、深度理解和妥善处理人工智能与国家治

理、政府治理、社会治理的关系，无疑将成为摆在政界、业界、学界面前的重

大问题，而且是兼具理论化属性、实践性特质和操作性色彩的复合问题。就目

前的研究状况，人工智能的快速迭代与多维复合治理难题的快速集聚以及两者

叠加而造成的复杂局面，提出了不胜枚举的诸多难题，包括但不限于：前瞻性

的理论指引极度缺乏，理论构建滞后于创新实践，创新实践的拓展远未得到必

要的实证研究和经验概括，已经显现和尚未暴露的潜在的一系列重大伦理困境

与风险管控问题尚未得到有效解答，人工智能与治理的理论体系尚未成型，甚

至智能治理的概念界定仍存在诸多争议，工具论、治理论、空间论和新界论多

种学说争论不休且相持不下，主体、资源、机制、路径等关键性疑问尚未得到

完整的辨析和充分的回答。现有的研究只能说是起步之际与行进之中，研究探

索正无有穷期。

智能治理导论：人工智能驱动的治理现代化 4校 文前.indd 62023/9/4 11:08:23

序言

VII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清华大学数据治理研究中心的专项团队在孟天广教

授的主持和组织下完成了《智能治理导论：人工智能驱动的治理现代化》一书，

从生态演化的理论视角意图对人工智能如何融入多元治理场景展开系统分析，

尝试从主体、资源、机制、伦理等维度构建出智能治理的理论架构，细密地梳

理人工智能在城市、政府、社会、社区和公共卫生领域赋能治理现代化的重要

功用及其深远影响，初步明确运用人工智能开展治理活动所可能面临的伦理问

题；同时，还在借鉴国外智能治理实践成果的基础上，力图对有中国特色的人

工智能治理体系给出刻画。

就此而论，《智能治理导论：人工智能驱动的治理现代化》一书是清华学

者对技术进步与国家治理二者关系展开密切观察和缜密思考的重要成果，从书

名即可看出，孟天广教授团队既敏锐地感知和体悟到人工智能之于多元治理的

全新意义，因之概括为“智能治理”，强调人工智能的驱动作用；同时，又谦

恭地声明和解释目前的研究成果尚属初步的、探索性的，因之标记为有“抛砖

引玉”之意的“导论”。但就笔者看来，其文有节制，其意却深远，孟天广教

授团队的用心所在值得肯定，用力所向值得赞赏，用功所指值得褒扬，唯其企

望未来研究能够持续且深入，是为序。

第一部分 智能治理的理论体系
第一章 智能治理：理念篇
一、智能革命：社会演化的“颠覆式创新”
二、从“智能革命”到“智能治理”
三、智能治理主体
四、智能治理资源
五、智能治理伦理
第二章 智能治理：原理篇
一、智能治理的理论迭代
二、智能治理生态：包容、协同、可持续
三、智能治理的模型构建
四、智能治理机制：赋权、赋能、赋智
第三章 智能治理：技术篇
一、人工智能技术迭代：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驱动力
二、物联网：智能化基础设施
三、区块链：互联互通汇聚智能
四、大数据：数据驱动智能
五、机器学习：算法赋能智慧
第二部分 智能治理的应用场景
第四章 智能城市
一、智能城市之眼：城市感知
二、智能城市之脑：城市大脑
三、智能城市之脉：智能交通
第五章 智能政府
一、智能政府之手：智能政务服务
二、智能政府之脑：智能决策
三、智能政府之眼：智能监管
四、智能政府之耳：智能应急管理
第六章 智能社会
一、智能医疗
二、智能养老
三、智能教育
第七章 智能社区
一、智能小区
二、智能乡村
三、智能园区
第八章 智能公共卫生
一、智能监测
二、智能诊断
三、智能研发
第三部分 人工智能的伦理治理
第九章 人工智能的伦理关切
一、智能技术与伦理价值的矛盾
二、人工智能伦理的核心关切
三、人工智能伦理问题的治理
第十章 治理算法：算法风险的伦理原则及其治理逻辑
一、算法风险：智能时代社会风险演化的新样态
二、算法伦理：定义算法风险的治理原则
三、治理价值：“权力-权利”的重新分配
四、治理路径：“技术-社群”的双重约束
五、算法治理的实践启示
第四部分 智能治理的中国模式与全球展望
第十一章 智能治理：全球图景
一、国内外人工智能治理的技术创新
二、国内外人工智能治理的组织共治
三、国内外人工智能治理的制度体系
四、国内外人工智能治理的伦理价值
五、人工智能治理的实践启示
第十二章 智能治理：中国模式与未来展望
一、我国智能治理的政策体系
二、作为新型基础设施的人工智能
三、中国特色智能治理体系：智能-智治-智效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