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ne de Beauvoir
西蒙娜??德??波伏瓦(1908-1986)
法国二十世纪重要的文学家和思想家。
1908年生于巴黎,1929年获巴黎大学哲学学位,并通过法国哲学教师资格考试。1945年与让-保罗??萨特、莫里斯??梅洛-庞蒂共同创办《现代》杂志,致力于推介存在主义观点。1949年出版的《第二性》,在思想界引起极大反响,成为女性主义经典。1954年凭小说《名士风流》获龚古尔文学奖。
“尽管她青春年少,但是其实当她把青春流诸笔端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未来将要变成的样子。”
《青春手记》是法国当代思想家、文学家西蒙娜·德·波伏瓦1926年至1930年间的私人记录,包括日记、笔记、摘抄、信件底稿、生活和学习计划等,共分7卷,其中第1卷遗失,现存2-7卷。
18岁到22岁正是人生观、价值观成型的重要时期,《青春手记》忠实记录了她的迷茫和思考、希冀和悲伤、友谊和爱情,展现了一个生于20世纪初年的少女如何通过不断地质疑、剖析和自省,从懵懂惶惑一步步走向成熟,成为一个自由、独立、清醒的女性。
她阅读,她感受,她写作,她评判,评判他人,也评判自己,她有规律地列出详细的生活和学习计划,她反复重读自己的手记……当我们翻到最后几页时,一个全新的她出现了:“我坚信这样的丰富会被接受,这些话将会被言说、被听见,这样的生活将成为许多生命汲取能量的源泉。我坚信这就是我的使命。”
波伏瓦的养女西尔维·勒邦·德·波伏瓦撰写长序,并附上近30张珍贵照片和档案影印件,涉及《青春手记》中提到的重要人物、事件和往来信件,大多为首次发表,序言与照片均收入第0卷中。
Simone de Beauvoir
西蒙娜??德??波伏瓦(1908-1986)
法国二十世纪重要的文学家和思想家。
1908年生于巴黎,1929年获巴黎大学哲学学位,并通过法国哲学教师资格考试。1945年与让-保罗??萨特、莫里斯??梅洛-庞蒂共同创办《现代》杂志,致力于推介存在主义观点。1949年出版的《第二性》,在思想界引起极大反响,成为女性主义经典。1954年凭小说《名士风流》获龚古尔文学奖。
1.西蒙娜·德·波伏瓦的心灵成长史
一个人如何成为自己?这是西蒙娜·德·波伏瓦在《青春手记》中提出的问题。一九二六年,十八岁的她开始写这些手记时,日后声名鹊起的“西蒙娜·德·波伏瓦”还不存在。我们将一页页地见证她的诞生,见证二十世纪初年轻的资产阶级小姐波伏瓦如何蜕变成朋友口中的“海狸”,一个自由的女人。
我们面前并不是一位写就了作品的作者,而是一部正在造就它作者的作品。
2.用最隐秘、最深刻的思想独白,留下女性视角的第一手记录
波伏瓦的日记作为第一手资料,不仅是个人历史的忠实记录,还反映了她所处时代的社会境况和思潮。作者的文字充满“现场感”,难能可贵地拓印下了一段历史切片。
3.珍贵照片资料和养女长文导读
七册平装,精致便携,还手记原本面貌,外附函套。
第二到第七卷为波伏瓦青春岁月的手记,第一卷缺失,附加第零卷,其中包括波伏瓦养女西尔维·勒邦·德·波伏瓦数万字长文导读,以及近30张珍贵的照片和资料影印件,其中大多为首次发表。
为什么写日记?为了不被放逐,西蒙娜??德??波伏瓦如是答。每每遭到放逐,每每人生发生断裂,她都需要求助日记。当一九二六年“甜美的出生困惑”消散的时候,当一九三九年幸福被战争打碎的时候,当一九五八年阿尔及利亚的悲剧让她与同胞渐行渐远的时候,她都选择了写日记。每一次,都是一种放逐:孩童时代的终结、与“前世”生活的割裂、介入民族运动中。在文学创作之中或创作之外,尤其是在与自我的对话中,一颗孤独的灵魂挣扎着,因危急情况之下的动荡和紧迫难以平静。长久的危难催生了这些文字,必须找回自我,否则便会堕入自我迷失的深渊。
西蒙娜??德??波伏瓦于十八至二十二岁间写下了这部《青春手记》,向我们娓娓道来她最初被放逐的体验。“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刚刚出现了一个决定性的断裂……我开始记日记。”
这是一次最根本的体验,或者说最原初的体验,因为一九二六年“西蒙娜??德??波伏瓦”尚未存在。确实有个名叫“西蒙娜??德??波伏瓦”的人,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西蒙娜??德??波伏瓦”。真正的波伏瓦是一个自己构建自我的存在,是不断变成的人,我们在一页页的阅读中,一天天的流逝中,才看到一个鲜明个体的显现,从家谱上被命名为“西蒙娜”??贝特朗??德??波伏瓦的那个人变成了我们所认识的西蒙娜??德??波伏瓦,即大家口中的“海狸”。若一种在既定处境中自我规划、自我尝试、自我选择的主体性是在毫无准备和预设的情况下形成的,那么我们确实有幸能够见证这一独特的塑造过程,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少之又少。
五年间,她的内心摇摆起伏,却建构起了创作的自由,或纯粹地虚构一些新鲜的素材,或重新思考那些发生过的情境并对它们作出合理的解释,而其目的便是为了完成一件独一无二的作品:她自己。西蒙娜??德??波伏瓦致力自我构建的方式,既不源于继承,也非演进,而是一种变革。但凡她要接受一条约定俗成的规则,都会首先尝试打破它。但凡她认为自己有理,都会先思考与自己相反的观点。这样的苛求并不多见,而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更是障碍重重,举步维艰。不过,即便一开始已形成这样的习惯,她看待“存在”这一问题,也不是站在女性的立场,而是站在个体的立场,“我是作为个人试图解决这个问题的。女性主义,性别斗争在那时候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她这样说。这一表述,至关重要。也就是说,男人也完全可以宣称:“做我自己,我愿意开始这伟大的历险。”
“我”涵盖了作为女人的事实,但并不仅限于此。西蒙娜??德??波伏瓦作出了决定其存在的所有根本性选择,我们见证了这一切,因此可以说,波伏瓦创造了自我,发明了自我,而每一个人都能够而且应该这样做。
波伏瓦引领我们在这场充满偶然和不安的冒险中前行。当我们读到一部小说、一份忏悔的时候,通常一切都已过去许久——但这部作品,不是。一切都还是滚烫的,赌局尚未结束,输赢也未可知。“我赌上的可是我的全部。”写下这句话的女孩并不知道故事将如何发展,她摸索着,忍受着生活上的匮乏与青春期精神上的孤单,去寻找答案,去寻找出路,而所谓的答案或者出路,她又会很快提出质疑。没有任何一个瞬间或者结局是事先确定的。一切都可能走向虚无,或者更糟糕,陷入泥沼。她疲惫,她绝望,她重新出发。在她身后,时间之桥已经断裂,她脱离了过去那坚实的土壤,无法回到过去,而前方,是将来,是未知。而她又找不到一个能与她对话的人。必须赢得言说“我”的权利。萨特这句带着辩证反转意味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只有在内心断然地否定我们被他人造就的样子,我们才能成为我们。”
自一九〇八年一月九日,在芸芸众生中,一个性别为女的人偶然地降临到这个世界,降临到法国巴黎,别人教她说“我”,可这是冒充,只是通过一个乖孩子的嘴巴说出这个字,而真正说话的是谁?是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许多亲戚,她的阶层,她的时代,德西尔学校,甚至在她出生之前所有期待着她的人。孩子扮演着她的角色,而且扮演得非常好,但只是一个角色、一种仿效而已。
这个“我”是表面的,是“我”的一个幻影,却始终萦绕着微弱的光芒。从此以后,她的任务便是将纯粹形式上的第一人称单数转变为实质性的“我”,表达自我,清楚地知道为什么自己认为有些事情是重要的,为什么会渴望那些自己渴望的,思考自己所思考的,热爱自己所热爱的,拒绝自己所拒绝的——这是一项极为艰难的任务,许多人避之唯恐不及。这个“我”将不再依赖他人,而只依靠自己。我们都明白,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让许多人畏葸不前。更重要的是,我们无法给这个“我”指定一个目标,那么至少从理论上它是无限的,因为这个自我是为了自己,也依靠自己,哲学告诉我们,它像上帝一样,永远退到地平线上,它是一个难以捉摸的超越者,只要它存在,我们就永远不会把它当作一个有限的整体来拥抱它。之后……便不再是它的事,而又再次是他人的事。哦!他们无时无刻不在那里,随时随地都在,而任务是很困难的。然而,在摩拳擦掌的年轻女孩眼里,再没有比这更重要、更刺激、更光荣的任务了。她为此投入了自己所有的活力、无限的精力、对生活的热爱、她的整颗心、她的头脑,毫无保留,不遗余力,因为一旦涉及重要的事,她便不知道何为分寸。
从开始这项创举到成为女性的皮格马利翁,日记成了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面前并不是一位写就了作品的作者,而是一部正在造就它作者的作品。它远远不只是一种自我的表达,一种内心的挖掘(蒙田式的“描绘”已经存在的自我),其目标是形而上的,也可以说是本体论的,是对存在、对自我、对世界、对他者的拷问。有一些日记,比如像玛利亚??巴什基尔采夫的日记,每一页都映照出作者对自我的得意与迷恋,而读者是在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里兜圈子,但是,这本手记则恰恰相反,它是一种工具,只有它有用才能证明其价值,而且作为工具必须协助工作:自我创造的自发性工作,创造未被创造之物。我们探寻未知,内心期盼着未来,我们以康德的方式探寻一种有价值的存在的“可能性条件”,而非一种知识的“可能性条件”。带着恐惧和忐忑:或许我们永远无法找到?或许,我们会筋疲力尽,半途而废?或许道路的尽头空无一人?
第0卷
第II卷 1926.8.6-1926.12.2
第III卷:1926.12.7-1927.4.15
第IV卷:1927.4.17-1927.10.21
第V卷:1927.10.31-1928.8.30
第VI卷:1928-9.27-1929.9.12
第VII卷:1929.9.15-1930.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