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妮·葛朗台

  • 书籍语言:简体中文
  • 下载次数:5197
  • 书籍类型:Epub+Txt+pdf+mobi
  • 发布日期:2025-09-06
  • 连载状态:全集
  • 书籍作者:(法)巴尔扎克
  • 图书编号:9787100118934
  • 运行环境:pc/安卓/iPhone/iPad/Kindle/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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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巴尔扎克(1799—1850),法国小说家,被称为“现代法国小说之父”,一生创作甚丰,写出了91部小说,塑造了2472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合称《人间喜剧》。《人间喜剧》被誉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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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章节

资产者的面貌
导读:住在索漠城里的葛朗台老头子为人处事很有一套,就连他家里雇的女仆都是城里每个人嫉妒的对象!城里的两大家族为继承老头子不可估量的财富同**继承人欧也妮展开了斗法。而就在欧也妮生日的当天,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外省某些城市里,有些房子看上去有些凄凉,和见到*荒凉的旷野、*凄惨的废墟、*阴森的修道院时的感觉一样。修道院的静寂,旷野的枯燥和废墟的颓败,也许这些房子兼而有之。里面的生活起居是那么平静,要不是听到陌生的脚步,窗口会突然探出一个面孔近似僧侣般的一动不动的人,朝生人射来暗淡冷漠的目光,外地人会以为那些房子没有住人。
索漠城里有一所房子,外表就有这种凄凉的成分。一条高低不平的小街,这一头,是这所房子,那一头,直达城市高处的古堡。这条街,夏天热,冬天冷,好些地方黑森森的,已经不大有人来往,可是小石子铺的路面,走上去啪哒直响,狭窄而弯曲的街面,总是那么清洁、干燥,街边的房子静幽幽的,坐落在城墙脚下,属于老城的一部分。这些,都使这条街引人注目。
在老城,已经有三百年历史的房子,虽是木头造的,却还很坚固,那各个不同的外表,构成了索漠城这一部分的独特之处,引起了考古学家和艺术家的注意。你从房前经过,很难不欣赏那些厚木板档头雕出的古怪图像。它们铺在大多数房子的底层上面,组成一幅黑黑的浮雕。
这里,有些房间横梁上铺着石板,并不牢固的墙上绘着蓝色的图案,木头桁架(房屋、桥梁等的架空的骨架式承重结构。桁,hénɡ)的屋顶,因为年深月久,而往下弯沉,椽子经过日晒雨淋,已经腐烂翘曲。那里,窗棂破旧发黑,精致的雕刻已经模糊不清,似乎承受不起某个穷女工放的种了康乃馨或玫瑰的棕瓦盆。再过去一点,有的门上钉着粗大钉子,我们的祖先天赋聪明,刻上一些家族的古怪符号,其意义是永远捉摸不出的了:或许是一个新教徒在表明自己的信仰,或许是一个旧教徒在诅咒亨利四世(法兰克尼亚王朝的第三位罗马人民的国王〔1056-1105年在位〕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084年加冕〕。他不是这个王朝*强大的君主,但却是*著名的一位。他与教皇格列高利七世之间围绕主教续任权展开的激烈斗争,一直是历史学家们*感兴趣的话题)。有几个市民也刻上家徽,表示他们出于官绅世家,祖上也曾任过地方助理行政长官的。这一切里面,就包含了法兰西的全部历史。有的地方,一边是摇摇晃晃的房子,那粗糙的墙壁上,木匠曾经卖弄过使刨子的手艺;一边则耸立着一座乡绅的公馆,半圆形石门拱上的家徽,受了从1789年以来历次革命的毁损,还依稀看得出劫后痕迹。
在这条街上,底层的门面既不是小铺子,也不是大商店,喜欢中世纪生活的人可以在这里发现老辈们简陋的手工作坊。一间间低矮的房子,又大又深,黑森森的,没有橱窗,没有货架,没有玻璃门窗,里里外外都没有装修。实心大门粗糙地包了铁皮,分作上下两截,上截朝里打开,下截安装了弹簧门铃,不停地开开关关。这种潮湿的窑洞式的房子,就靠门的上部,或者屋顶天花板和一堵齐腰高的矮墙之间的空间采光通风。矮墙上安着厚实的窗板,白天取下,晚上装上,再加上铁闩,用螺拴拧紧。货物就摆在矮墙上。那种哄骗顾客的花花玩意,在这里是见不到的。至于摆的是什么货,那要看铺子经营什么品种,或是两三桶盐和鳕鱼,或是几捆帆布和缆绳,或是挂在楼椽上的黄铜丝,或是靠墙放着的一溜桶箍,或是货架上放着的几匹布。你要进去看看?那好,一个干干净净的漂亮姑娘,戴着白头巾,臂膀红红的,立刻放下手中的织物,叫她父亲或母亲来接待你,做一笔或是两个铜板或是两万法郎的生意。至于态度是冷淡是殷勤还是傲慢,那就全看老板的性格了。
你可见到一个卖箍桶材的商人,坐在门口,绕着大拇指和邻居聊天。表面上,他只有一些酒瓶搁板和二三捆做酒桶的木材,可是码头上,他的货栈堆得满满的,向昂热地区的所有桶匠供料。如果葡萄收成好,他知道需要多少酒桶,估算得准确度在一二块桶板上下。出一阵太阳可以让他发财,下一场雨也可以叫他破产:一个上午,酒桶的价格可以涨到十一法郎,也可以跌到六法郎。
这个地区像图尔一样,天气的好坏决定着市场的行情。种葡萄的、有田产的、做木柴生意的、打酒桶的、开旅店的、驾船的,都盼着出太阳。晚上躺下时,就怕明天一早起来听说夜里结了冰。他们怕雨、怕风、怕干旱,可一时又要水,一时又要暖和一点,一时又要阴天多云。在天上与地上的利益之间,永远存在着你死我活的斗争。一只小小的晴雨表,能够叫人愁,叫人喜,叫人乐。
这条街从前是索漠城的正街,从这一头到那一头,“这真是个黄金季节”这句话,被挨家挨户换算成数字。因此个个都会回答邻居说:“是啊,天上落金币了啰。”因为大家知道,一天的阳光,一场及时雨能够带来多大利益。在黄金季节,到了星期六中午,在这些勤劳的工匠那里,你别想买到一个铜板的东西。人人都有自己的葡萄园,自己的小园圃,要到乡下去照应两天。在这条街上,买进、卖出、赚头,一切都是预先算计好了的,生意人可以花上大半天工夫,来开玩笑、来观察行人、评头论足、来打探人家的隐私。某家主妇买了一只山鹑,邻居就要问她的丈夫是否煮到了火候。一个姑娘从窗口探出头来,绝不可能逃过三五成群的闲人的眼睛。因此那儿人的想法都是公开的,就是那些黑洞洞的、无声无息的、外人难以进入的房子,也没有什么秘密。
这条街上的生活几乎永远处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家子坐在门口,吃午饭,吃晚饭,连吵架斗嘴也在那里进行。街上的行人,没有一个不被他们来一番观察研究,所以从前外地人到外省城市,总免不了挨家挨户给人家嘲笑。许多有趣的故事便是由此衍生而来。昂热居民“噱头鬼”的绰号也是这样来的,因为他们实在擅长开这一类的市井玩笑。
从前,这条街上住的是本地的乡绅。街的高处坐落着古城的世家老宅。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人思想感情不如古人那样真挚纯朴),可这些世家老宅还可敬地保持着淳朴时代的遗风。发生本故事的那所凄凉房屋,就是其中之一。
走在这条景色别致的街上,连*细小的事件也足以唤起你的回忆,那古朴的气氛,使你不由自主地沉入遐想。顺着弯弯曲曲的街面走过去,你会看到一处阴森森的凹进去的地方,葛朗台公馆的大门,就开在这凹处当中。
在外省是不随便把一个人的家称作公馆的,不把葛朗台先生的身世交代清楚,读者就没法掂量这称呼的分量。
葛朗台先生在索漠城名气不小,其前因后果,没有在外省或多或少住过几天的人,是难以完全理解的。葛朗台先生——有些人还称他为葛朗台老爹,不过这些这么称呼他的老人明显地越来越少了——在1789年还只是一个很富裕的箍桶匠,看书读报,写写算算都可以。共和政府在索漠地区拍卖教产时,他正好四十岁,刚刚娶了一个做木板生意的富商的女儿。他把自己的现金和女人的陪嫁拿出来,凑成两千金路易(法国金币名),上了县城。监督拍卖的是一个蛮横无理的共和党人,葛朗台把老丈人给的四百路易往他那里一塞,就以一块面包的价钱,虽不合理但却合法地买下了这一地区*好的葡萄园、一座古老的修道院和几块分成制租种田买到了手。
索漠城的居民很少有革命精神,在他们看来,葛朗台老爹是共和派、革命党,是个敢冲敢闯的新潮人物。其实箍桶匠一门心思只想着他的葡萄。他被任命为县里的行政委员,于是当地的政治和商业都受到他温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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